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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看到了松泉苑的影子
白墙黛瓦的洞门边摆了些形状特异的太湖石,足足有成?人来高,太湖石边防风的一面,还种了些芭蕉,叶大?葱绿,高大?却修剪得齐整。
正是辰时,日光透着芭蕉湖石的光影打在墙上,鹅卵小道?上,别?有宁静深意。
裴霖章喜静?
顾清宜从未来过松泉苑,才踏入松泉苑她?就明白文酒所说?了,这院落,实在是太安静了,静得好像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缸里鱼儿摆尾的涟漪水声都分外明显。
迎面没遇上什么人,文酒好似习以为常,带着顾清宜绕过小庭中摆着的几人才合抱得起来的荷缸,才走到廊下,书?房就走出?了位身高中等,身形偏瘦的男子,侍卫打扮,顾清宜瞬间了然,这就是文酒所说?的唯一能出?入里屋的近侍元桨吧。
元桨目光放在文酒上,转而看向顾清宜,拱手见礼:“二公子正在阅书?,属下带着表姑娘等人去?库房便好。”
过分的安静让顾清宜也压低了声音:“有劳带路。”
库房在东面,到了东面有树木的地?方,顾清宜总算看见了人影儿,三位丫鬟在树下扑抓夏蝉,细致到架着梯子翻找繁枝,好像一只也不能漏。
顾清宜和文酒等在那八角攒尖亭中,等着清点之际,顾清宜看向一侧的文酒,难得开口问道?:“先前接触得少,二公子自来都是如此喜静么?”
顾清宜难得多嘴,实在是觉得裴霖章给她?一种强烈的反差,在外温和朗朗健谈,在内却是连夏日蝉鸣脚步声也近乎苛责不能忍受,实在是反差大?到近乎可?以说?是割裂之感。
“二公子向来如此,不过奴婢们也只是有事才来松泉苑,表姑娘不用多想?,许是每人都有各自的习惯,寻常二公子在外算得上是府上最好说?话的公子了。”
顾清宜轻笑:“文酒姑娘说?的是,百人百条心,千人千个样,是不能将人的内外习惯一概而论。”
话音方落,元桨就领着十余丫鬟各自端着东西过来,顾清宜翻开册面一一检查核对,裴霖章当真是文人雅士的标配,多是些这两月能用得到的笔墨纸砚之类。
“白玉棋盘一副,先放去?箱笼里罢......四尺八开淀花笺一份”顾清宜接过文酒递来的东西,手上却是一顿。
手上的纸张轻薄如蝉翼,阳光斜射在小亭中,映出?了淀花花纹,瞧着分外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