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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数虽然不多,但分量都是足足的。一盆小鸡炖蘑菇,一盆清炒叶菜,一盆过油肉,还有一盆干烧豆腐和豆腐蛋花汤,足够这么些人吃了。
主食则是二米饭,高粱米搀着大米做的,上面还焖了一些红薯。掀开锅盖,米饭的香气配着红薯的甜香就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红薯是去年窖里藏的,打了霜就放进地窖,能放大半年都不坏。吃起来也香甜,不管是焖也好,还是用来烤,那流着的橘红色糖浆看起来就喜人。
招儿捡了最大的一块儿,搁在薛庭儴的碗里。
他从小就爱吃这口,每年招儿就要往地窖里藏不少红薯,做饭煮粥时给他放上几块儿。
“快吃,趁热乎着。他们喝酒,你又不喝,多吃些。”招儿道。
薛湖笑眯眯地打趣:“招儿姐,庭儴叔不喝,你总得代代,哪有一家人都不喝酒的,咋说也要出一个人。”
招儿顺势看去,还真是如此。例如来了两个人的三房两口子,周氏不喝,三叔就要喝。孙氏也来了,带着毛蛋和薛桃儿、栓子,在另外一张桌上,薛青槐则留在这桌上喝酒。高婶也在那桌。
她一点都不含糊地笑着道:“那我们不喝酒的换个地方去,可不能打搅了你们的酒兴。不过不是我说,你们明儿都还要干活,今晚少喝点儿,免得到时候起不来。”
“瞧瞧,招儿姐像不像大地主,刻薄我们这些做长工的。”名叫薛强的强子,嘻嘻笑着插嘴。
闻言,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可不能走,虽今儿是升子哥大喜,但也是庭儴叔大喜。你俩都走了,咱们可成不了席。”
姜武出来打圆场:“招儿是姑娘家,不喝就不喝吧,庭儴也不小了,不会喝酒可不成,咱村里可没有不会喝酒的男人。”
一提这男人两字,排排坐的几个少年俱都挺起胸脯,一副我们都是男人的模样。
这倒是实话,余庆村地处西北,天气寒冷,所以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能喝两盅。不为其他,单就御寒一事,大冬天闷上一口酒,热气儿就打心口里冒开了,浑身都是劲儿。
这地方产高粱,高粱酒也是出了名的好的,农家人自己酿酒自己喝,哪家每年收了粮食不酿几坛子酒的。而这些村里的男娃,更是打小就被爹抱在膝盖上,用蘸了酒筷子甜嘴,所以酒量都不错。
就如同姜武所言,村里不会喝酒的男娃子几乎没有,也就薛庭儴是个例外。不过他是因为从小体弱,才不会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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