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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因为好友戏耍似的打算要成亲,而产生的不敢苟同的心思,才稍微淡了些去。
梅庄毅心里慌乱,窘得连头都不敢抬,接过外甥女手里的帕子按在鼻子上,才仰着头嘴里支支吾吾道:“天冷,不吃锅子吃什么,我以后会注意的。”
而王瑶也觉得十分奇怪,不免担心对方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愿意娶自己,可千万别让她还没嫁过去,就成了寡妇啊。不禁走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
见那高耸离自己越来越近,梅庄毅感觉似乎又有鼻血流出来了。
“没事,我没事。”
梅庄毅匆匆离去,留下了王瑶。
至于王瑶放在梅家的行李,梅庄毅说了,过两日就帮她送过来。
自此,王瑶就在周家住下了。
也幸好如今梅氏忙着哄孙子,寻常极少上周家这边来,大多都是周家两口子上那边去,所以周家多了一个人的事,二房那边并不知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周家住的这些日子,王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宜。大抵也是之前在梅家住过一阵子,看她的样子似乎挺习惯这种平静的日子。
她是个话少的人,平时经常躲在东厢不出来。卢娇月想着以后这人就是自己的小舅母了,又怜悯她的身世,每每有了空闲,就会抱着点点过去与她说话。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熟了以后,王瑶也会帮着家里干些活儿。例如帮程婆子打水,例如帮着劈材,一点儿都不辜负她之前对卢娇月的说辞。那劈出来的柴火,一段段仿若精准计量过似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于王瑶的事,卢娇月和程婆子也说过两句。不过并没有说得太具体,只是说她碍于一些原因,所以女扮男装在外行走讨生活。
程婆子活了一把岁数,见的事情多,仅凭她有限的认知便能拼凑出一个悲惨的故事来。都是苦命人,又想着这孩子男不男女不女的过了这么多年,如今眼看就要嫁人了,不免就开始教她一些女人应该会做的家务。
王瑶并不能勘透程婆子的这种心思,不过她是个懂事的,程婆子让她帮忙,她就老老实实给人帮忙。打水、劈材、烧火她都能行,唯独上了灶台,她就不行了。让她和面,能把白面弄自己一头一脸,都没办法和成团。让她做饭,经常做糊了还是夹生的。更不用说择菜切菜了,让她择菜,扔掉的比留下的多,切菜她切到手比切到菜的时候还多。
一次又一次,程婆子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打消自己这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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