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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我头上又没有戴了花。”见雁娘突然盯着自己怔住了,张惜花忍不住打趣道。
雁娘窘迫极了,她不可能直接说自己一时被迷了眼,于是红着脸转移话题,道:“惜花姐,你家晚饭的食物够了吗?我这里新摘下两个嫩南瓜,要不你带了家去炖着吃?”
这个时节,南瓜大多已经老了,直接摘下来就得放到地窖中储存,雁娘昨日摘南瓜时,在藤蔓里找到两颗海碗大的嫩南瓜,藤蔓差不多干枯了,南瓜估计也长不大,索性就摘下了。
张惜花摆手道:“别给我了,我家里今年收了不少,你留着自家吃罢。”
雁娘道:“老的跟鲜嫩的比较,味道差很多,哪里能一样呢?待会就带家去罢。”
她弯低腰,笑着对榆哥说道:“伯娘给你拿南瓜,榆哥想不想要啊?”
榆哥立时点头,高声道:“要!”
雁娘略微得意抬头,冲张惜花笑道:“你看,榆哥说要吃呢。”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张惜花耸耸肩,颇有点无奈。
两个人就搬了竹椅,在江家的院子里坐着闲聊,雁娘突然压低嗓音,对张惜花道:“惜花姐,我听说那一家,生了个儿子呢,满月要在咱们村子里摆宴席呢。”
她拿手指着罗家的方向。这事儿已经传开了,镇上官老爷家的儿子竟然在咱们这个小村庄里办满月酒,让人感觉既激动,又十分奇怪、实在摸不着头脑。
张惜花立刻明白雁娘说的是罗香琴的叔叔罗二狗那家人。再想到刚才路上王氏唱的那一出,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雁娘叹一口气,说道:“这个世间,真的是越不要脸皮就活得越好,你看看她们,穿金戴银、吃穿不愁,现如今又那么好命的给官老爷生了个儿子,以后再没啥可愁的罢?”
张惜花道:“你羡慕她们呀?”
雁娘赶紧道:“没有!没有的事儿,我就是听隔壁江婶子说了几句,有些感慨罢了。”
张惜花道:“每个人有选择自己人生的道儿,过好过歹就是她自己的事儿。设想一下,如果让你过她们那种生活,你愿意不?”
雁娘苦笑道:“惜花姐,你真误会我了。我从未想到要去过那种生活。大山哥、铁山哥他们对我这样好,我已经很满足了,再没别的可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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