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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就检讨自己跟她道歉。
聂青禾笑了笑,亲亲他的下颌,再亲亲他的唇角,“说吧。”
她看着贺驭嘴唇动了动,眼圈却先红了。他是冷白皮,红眼圈的时候就格外明显。她一怔,忙捧着他的脸,“长安,是很难过的事儿吗?”
贺驭搂着她侧了个身,不想把自己脆弱的样子完全暴露在她眼前。他用很简短的,尽量不带感情的话把那件事跟她说了一遍。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聂青禾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用力地回抱他,然后什么都不用说,就让他静静地感受她的支持和理解。
伤心了就可以哭,哭完了就可以倾诉,男人和女人一样,没必要强撑着。
他从前无人倾诉,只能自己憋着,像个铁人一样没有表达悲痛的权利。
现在有她,她给他宣泄的怀抱,让他哭,让他倾诉他的难过。
贺驭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生气难过的时候趴在母亲怀里哭一下就好了,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再也没有跟人流露过自己的脆弱和悲伤。
他像野兽一样,自己舔舐伤口,自己吞咽痛苦。
如今他不用那么孤独了。
他抱紧她,谢谢。
半个时辰以后,贺驭已经恢复如初,他要去调查这件事,不管多难过都要调查清楚。
聂青禾也穿衣起来,她道:“你还是先进宫,跟陛下言明,然后让锦衣卫把安国侯府控制起来吧。”
贺驭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提建议,他想了一下的确这样更好,他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