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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敛神细观,见攒聚在一起的梅花隐隐形成一个“春”字,心里已信了八九分,不由越发恼怒。
也不知那冒充采花贼名号的乐生是何身份,抱何目的,将她耍得团团转、骗奸了她的身子不说,竟然险得连她的真心也骗了去!
此仇不报,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咬了牙,挤出个明艳非常的笑脸,对渡春风软绵绵地招了招手:“郎君若对我有心,寻个机会同我直说便是,我未必不肯,何苦用这样的阴暗手段对付我,教我身体无力,床笫之间难免扫兴。”
渡春风愣了愣,猜想她不是什么规行矩步的闺秀,想必已经破过身,识得其中滋味,见她似有首肯之意,自然大喜,坐于床前,将她抱入怀中,笑道:“我怎知你是这样的心思?既然你肯,我便帮你解五分药性,只一条,你可得如前所说,好好配合我,不许哭闹求救,不然的话……”
他从她手中拿回印鉴,在指间打了个转儿,威胁道:“我虽未必忍心取你性命,但在你胸乳之间盖个印记,倒是舍得的,待你日后出嫁,只怕不好和夫家交待。”
白凝嘤咛一声,忍着香浓气味,主动往男子的怀里蹭了蹭,娇声道:“郎君快些……奴家底下痒得厉害……”
男人暗吞口水,拿出解药,散去她几分药性,便忙慌慌地摸向款款细腰,打算撕扯她的裤子。
只见少女做出副迎合模样,含羞带怯地伸出右手,用手背抚向男子胸膛,忽然手腕一翻,五指微张,内里射出寒芒。
渡春风还不及反应,便中了暗器,胸口扎了密密麻麻几十根针,针尖似乎淬了毒药,立时便呼吸加促,真气滞涩。
他仰面往后栽倒,听见少女高声呼救,又见外间次第亮起明亮的灯火,知道不好,“哇”的吐了口鲜血,强提起力气从窗台跳下,一路连滚带爬地往东边逃去。
青桃等人急匆匆赶了来,看见少女将已经射空了的暗器丢在地上,闻到屋内残留的异香,大惊失色,连声询问她是否有事,又派出一队人马循着血迹追捕歹人。
何嬷嬷吓得了不得,扶住白凝追问:“还是那贼子不是?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小姐,真是欺人太甚!”
她想到白凝“心甘情愿”的说辞,再联系眼下极力抵抗过的狼藉,推测是大小姐强撑面子,打落了牙齿和血咽下,不由更添几分怜惜,打定主意帮她遮掩。
白凝脸色极为难看,灌了几口冷茶,方才好了些,吩咐青桃取衣裳过来,低声道:“这客栈不安全,备几匹快马过来,我们现在就走。”
她穿好方便骑马的劲装,戴上帷帽,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取近道一路疾驰,于第二日午时赶回家中。
并非她害怕渡春风去而复返,对方中了暗器的招,跑不出五里,轻则昏迷,重则暴毙,不存在回来报复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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