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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渊内心最阴暗的角落始终介怀着,只觉得自己无用,无法护着自己的所有物,他也厌恶着一直被封爀压制的生活。
从很久以前他便透过风,暗示云熹他想要杀死封爀取而代之,可是云熹的态度始终是不支持的,这令封渊浮想联翩。
“阿熹,你是不是喜欢上封爀了?”刺杀的计划被封爀知晓,封渊心底是慌乱、是挫折的,他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没有其他人能够怨怪,他只能够把情绪发泄在云熹的身上,在这世上会事事为他着想的,也只剩下云熹了。
“阿渊!”云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其他人都能够质疑她,就只有封渊不能。
她生气了,可是比起生气,她心里有更多的伤心。
云熹的眼眶红了,与封爀相处了一整天,在见到封渊的时候,她心里是极高兴的,却不曾想,才说没几句话,两人就起了龃龉。
云熹也是肉眼凡胎,她和其她小姑娘一样曾经梦想过完美的婚姻,也希冀着能够受到夫君的爱重,她很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可却始终没有得到她期望的结果,日积月累,也是有点怨气了。
云熹不擅长与人争辩,她的朱唇几番开开合合,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反倒是封渊自己突然找回了理性。
封渊回过了身,深吸了一口气,背着手,沈声道:“阿熹累了,孤也乏了,各自安歇吧。”
云熹的鼻头很酸,她仰着头,努力地不让泪水掉落,泪水是让怜惜的人瞧的,如今也不会有人怜惜她了,她又何必落泪呢?
云熹的心口一阵骚动,打鼓似的,想起了和封爀之间的赌约,她首次觉得不安,对封渊的信心崩塌了一角。
“不会的……”云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唯有维持这个信念,她才能继续走下去。
“夫人,奴婢来服侍您洗漱吧。”月见和雪见进到寝房内,服侍着云熹就寝。
云熹躺在拔步床里,望着那刺绣着鸾凤合鸣图样的帐顶,脑海里面没有任何的睡意,本以为这会是个不眠之夜,未料阖上双眼没多久,闻着帐内独特的清香。
意识一阵朦胧,呼吸就逐渐变得平稳,在她能意识到以前,就这么沉入了梦乡。
月见在外头将床帐拢了拢,和雪见两人到耳房去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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