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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只待到初五的,你可一定得记着。”
从昨晚开始,容凡这话在傅温礼耳边已经重复了不下几十遍,耳朵都快让磨出茧子了。
饶是如此,每一次傅温礼都会带着耐心认真回复他,说自己记着呢,再跟他做一番保证。
临进站前,傅温礼替他整理好衣襟叮嘱道:“到了给我报平安,有事的话就给我发微信。”
容凡垂丧着一张脸,嘴里一个劲嘟囔:“不能有事才发,我要每天都发。”
“好,每天都发。”
傅温礼说着摸了摸他的头,听到广播通知让乘客开始检票,才推着他的背,催他进去。
可谁知人往前走了两步,却又返回来拉住了他的衣角:“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我身上连个能睹物思人的物件都没有……”
容凡黏人傅温礼是知道的,但看他如今这么磨磨唧唧的,还是无奈揉了揉额角,最后叹了口气,把自己一直带着的那副珠串撸了下来,给容凡套在了手腕上。
“现在满意了吧?”傅温礼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容凡单手抚着那串珠子点点头,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微笑,转身向着进口走去。
送完容凡回去的路上,傅温礼想了想,给秦姿凝去了一通电话。
一是为了告诉她高铁的到站时间,让她记得安排人去接容凡。
二来是怕容凡换了个环境不适应,所以特意跟秦姿凝叮嘱了一下他平日里的生活习惯。
诸如果汁最好是鲜榨的,如果发现他洗澡时间过长记得去敲敲门、他有可能在浴缸里面睡着,还有睡前记得提醒他吃维生素之类的。
傅温礼打这通电话原本也是好意,出发点纯粹是担心容凡,可听在秦姿凝耳朵里,多少就有点酸葡萄的心理。
毕竟有一个外人比她这个母亲跟容凡更亲近,在她的认知里,这种情况能发生,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她的失职。
秦姿凝在听筒那头的语气沉了下去,全然不似当初求傅温礼帮忙时那般好声好气:“阿礼,容凡是我儿子,你现在跟我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苛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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