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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夜幕降临之后,容凡在浴室里好好洗了个澡,用的是桃子味的沐浴露,涂抹在身上隐隐透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他拿着纸巾擦干镜面上的水汽,在灯下拍了拍着自己粉扑扑的两个脸蛋,想起宋淮交待的那些话,不由自主地咬起了唇。
宋淮说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只有大脑接收到足够多的刺激,才会释放出多巴胺、才会感觉到兴奋。
“色诱”这个词可能听上去有点低级,但其实对于容凡而言,只要穿得“讲究”一点,有意无意地给两人制造点亲密接触的机会,适当装一下柔弱,激起对方的保护欲,一来二去,很多事情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了。
从浴室出来后,他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宽宽大大能露出锁骨的T恤换上,长度刚好遮到臀部下方的位置,整个上半身都被轻薄柔软的布料掩盖,只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行至书房外轻轻敲门之后,很快就传来了傅温礼回音,让他进来。
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容凡压下把手,缓缓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傅温礼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有外物打扰,故而室内一直都处于门窗紧闭的状态,唯一的光源便只来自于角落那盏瓦数充足的落地台灯。
容凡躲在暗处里捏着衣角,若不仔细观察甚至让人很难发觉他的存在。
宽大的红木书桌上,被分类装订成册的文件堆砌在傅温礼的面前,他一手握着钢笔,另一只手的指缝中仍夹有半只烟,在黑暗中孤独地燃烧着,星火明灭。
知道容凡进来了,他抬起头习惯性地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原本是想去换下气,以免这屋里的烟味熏到容凡,但是一转身,在看到角落里站着的人此时此刻身上的装束后,傅温礼即将开窗的那只手徒然顿住,目光几不可察地沉了沉。
“虽然家里有暖气,但这大冬天的,你倒也不必这么凉快。”傅温礼说着朝门口的位置递了个眼神,命令道:“回去把裤子穿上。”
容凡站在原地不安地绞着手指,脑子里反复念叨着宋淮嘱咐过的话,心一横,结结巴巴开了口:“傅叔叔,我可……可能是发烧了,总感觉自己身上烫烫的。”
“发烧?”傅温礼听完这话朝他走了过去,抬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神色担忧地问道:“量体温了吗?”
“没有。”容凡垂着眸子小声回答,步子往前挪了一下,几乎要靠在傅温礼的身上;“可我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应该是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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