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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白望她片晌,伸手接过了灯,放低的话语声清缓。
你为我买灯是你心意,我并未厌烦,不必如此小心。
稍怔少顷,楚流景笑了起来。
好,往后不会了。
两人随着人潮往桥上走去,桥头有表演接龙舞的戏班子正为路过游人分发傩戏面具。
楚流景戴上面具,瞧了一眼身旁人,见那张清丽出尘的容颜被盖在了面具之下却仍不掩玉骨仙姿,不由笑道:卿娘风姿皎然,有林下风致,莫怪曾有士子仅因一面之缘便为卿娘作下长赋。
说罢,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此番言语有孟浪之嫌,她懊恼地住了口,拱手一揖。
是我逾矩了。
秦知白未置可否,只望了她一眼,道:楚姑娘亦然。
语调仍是浅淡。
楚流景一怔,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神色,望着逐渐走远的身影,眉梢微挑,回复了先前的温和神态,便又跟了上去。
百戏已开始,长桥中站着一名长衫布衣的祝师。祝师手执竹笔,于一副长卷中挥毫落墨,未几,笔停画成,便见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现于画卷之中,声声鹤唳自画中隐约可闻。
画鹤闻声的奇术令众人惊奇不已,方要鼓掌,却见一阵烟火涌出,眼前倏然亮起一片白光,一只鹤便于此刻从光亮之中飞起,直向夜空而去,至高处时又蓦然散开,化作万千星火,而原本的画卷已然变为了一卷白纸。
须臾沉寂,围观人群乍然响起一片喝彩声。
楚流景亦面露惊异之色,慨然笑叹:可惜阮姑娘现下不在,否则看到如此神奇幻术,她定然十分感兴趣。
幻鹤炸开的零星灰烬自空中飘然落下,秦知白略伸出手,一片薄灰落于指尖,她轻轻摩挲片刻,低声道:曼陀罗花粉,有催眠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