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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的份!”景韶似乎心情不太好,下手越来越狠。
平江城里的新宅子,被慕含章取名叫若水园,上善若水任方圆的意思,但景韶坚持认为自家王妃是在赞美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深情。
景韶每天都会准时回来用晚饭,但除却第一日,午饭再也没有回来吃过,估计是觉得每顿都回家吃有些不像话。
今日秦昭然来送鹭洲的账册和案卷,刚好慕含章想问问海商抽成的事,便留他在若水园吃午饭。
两人本就志趣相投,聊起来便是滔滔不绝。
“上次你送的那块墨很是好用。”慕含章轻笑着对秦昭然道。
“早些年答应你的,我一直记着。”秦昭然听他提起墨石,想到幼时一起读书的情形,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慕含章笑而不语,亲手给他添了一杯酒。他记得秦昭然的酒量并不好,按景韶的说法,喝醉了好套话。
“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秦昭然看着酒壶上那只莹润如玉的手,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好与不好,昭然兄不都看到了?”慕含章给自己也添了一杯,捏在指间晃了晃却并不喝下去。
“我没想到,你那个嫡母会如此狠心,”秦昭然仰头把酒喝了,又给自己添满,连灌了几杯才停下手,看着慕含章近在咫尺的俊颜,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等着你中状元的消息,却不想,等来的是你嫁人的噩耗……”这般说着,秦昭然伏在桌上,似哭似笑地哼哼了几声。
慕含章愣了愣,低头看着手中的杯盏:“我以为你会先考。”
“哈哈哈,”秦昭然似乎是有些醉了,“我知道你那个嫡母不会让你娶女子,一直还在妄想……”
慕含章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秦兄,你醉了。”
“含章……”秦昭然喃喃地低语,伏在桌上睡着了。
窗外,不知站了多久的景韶,渐渐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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