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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常和草雨一块玩儿,两个没事就趴墙头讲话。”老寡妇见净霖看石头,如是说道。
“成。”净霖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在下这便走了,早些给衙门里交差,不然大哥该等急了。”
“好走,好走。”老寡妇送他出门。
净霖出了门,苍霁才说:“这案子乱七八糟,先是冬林拿了铜铃,觉察到你我追赶,便藏匿于此不见行踪。而后罗刹鸟现世,死了一户人,你我反倒被鬼差盯上,再引来了醉山僧。如今要说这案子与冬林没干系,我不信。可要与他有干系,又像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
“他必然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净霖说,“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案子。”
“人果然狡猾。”苍霁说,“我见他们各个心口不一,唯独这老妇人坦诚些。”
“偏听则暗。”净霖说,“人不仅会心口不一,还尤其擅长伪装。”
苍霁正欲继续,又突然闭口不言。
净霖走了几步,果然听见后边起了脚步声。在他要出巷口时,衣袖被人拽住。净霖回首,眼中喜怒难猜。
“你也是衙门的人,在查这案子是不是?”方才见过的阿鸿走近几步,抱住净霖的腿,仰头天真道,“你买糖给我吃,我就给你说个秘密。”
净霖牵着阿鸿,买了许多吃食。苍霁恨得牙痒,又觉得生气,他冷冷打量着阿鸿,越发觉得这胖小子该吃。因为他是小孩儿的时候,净霖从未这样牵过他。
“他已胖成了球,还不会自己走路么?”
石头小人坐在一边,把头顶草冠取下来编,闻言给苍霁比划,意思是你曾经也胖得像只球。
苍霁说:“我同他一样吗?在你眼里我同他一样?”
石头小人眨着眼佯装不懂。
苍霁说:“你跟净霖”
石头小人把草冠戴他脑袋上,苍霁一时语结。这草冠珍贵,因为他见宗音翻山的时候,石头也没舍得脱下来。他向来吃软不吃硬,所以顶着草冠,只能对石头小人强撑着凶道:“他丑得要命,我胖得好看,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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