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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给对方太大压力,他决定畅想一下未来,以减轻对话的沉重感:“等到十年之后,说不定你就赚到足够的钱了,到那时候我就退休,然后你来养我。”
他没有看到郑墨阳的表情,只感觉自己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身旁的人说:“谢谢。”
他打了个哈欠,确定自己的男朋友心态平稳精神健康之后,连夜赶路的困倦就追了上来。就在他马上要幸福地睡去时,男朋友的声音又把他惊醒:“对了,融资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他仿佛沉在水底,外界的声音听起来混沌而模糊:“周时宇告诉我的。”
“他联系你了?”
“嗯,跟我道歉来着。”
郑墨阳若有所思地说:“以后别再见他了,好吗?”
“好,”他迷迷瞪瞪地答应着,“就算不小心见到了,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持冷漠的。”
对方又亲了他一下,顺势把他抱到床上,他拉住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又把枕头揉的一团糟。
“睡吧,”郑墨阳替他把被子掖好,又把黏在他脸上的头发撩开,“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他没听到谓语部分就睡着了,醒来一看手机,已经快到11点了。他查了下社交软件,没有新消息,于是打算再躺尸半小时。然而很不凑巧地,这时响起了连续的门铃声。
会是谁呢。他咕哝着走到门边,往猫眼里一看,叹了口气。
“回去吧,学长,”冯诺一靠在门边说,“他不在这。”
对面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说:“你在也可以,我还是想解释一下。”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冯诺一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追究过程还有意义吗?胜者用不着寻求败者的谅解。”
“我们好歹曾经是朋友,”周时宇说,“就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好吗?”
冯诺一返身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但门外的人很明显没有走,时不时地敲门询问他现在是否愿意听他解释。冯诺一听到对面邻居的门开了又关,显然是看热闹看得很尽兴,说不定还把他当成甩了男朋友的女生,和周时宇在这里演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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