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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鹤目光落在自己抓着枕墨的手上,微愣,神色为之一冷,他松开手,说:“出去。”
“公子……”枕墨低声叫他。
萧元鹤厉声道:“出去!”
枕墨吓了一跳,不敢再言语当即退了出去。
屋中静了下来,萧元鹤再是迟钝,如今也明白了,他竟是到了情期――他的目光落在赤裸裸的手肘上那块烫伤留下的疤痕,攥着木桶边缘,手指都几乎嵌入其中。
这是萧元鹤第一次进入情期。
他有些茫然,又觉得万分嘲讽,楚侧妃费尽心机搜寻秘方妄图让他变成一个天乾,没想到,兜兜转转,他竟还是有坤泽的情期。从来没有人教过萧元鹤,坤泽要如何应对情期。
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一个天乾,他本该是一个天乾。
萧元鹤胡乱地穿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将门栓紧,一旦让人发觉,不只是他,即便是他母亲也会被责难。
那几日于萧元鹤而言,极为难熬。他整个人都似被架在炉火上烤炙,期间清醒过一回,他母亲站在床边,沉着脸看着他,神情莫测。
萧元鹤突然就想起年幼时的那个隆冬,天冷极了,他将外袍除了,挽起衣袖,露出一条赤裸的手臂,骨肉匀称,皮肉白,衬得手肘内侧那抹红叶愈发惹眼。炭是银霜炭,烧得通红,夹在细细的银钎里,他母亲对他说:“眼睛闭上。”
“忍忍就好了。”
忍忍就好了。
炭火热极了,愈是贴近皮肉愈能觉得灼热,恍惚间,他似乎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一声惨叫也随之出了口,旋即就是厉喝,“还不堵住嘴!要将人都喊过来吗?!”
不知怎的,手肘那道伤疤一下子就疼了起来,他竟还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忍不住身体就抖了起来,“……娘。”
楚侧妃掩着鼻子,屋中满是萧元鹤的信香,他说是天乾,可又有情痣,说是坤泽,偏这信香如天乾一般,让坤泽有些受不住。不知是天生还是他自小服的药见了效,即便楚侧妃是萧元鹤生母,闻着这满屋子的馥郁信香,也有几分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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