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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好不容易勉强止住血,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干了精血,已经奄奄一息,过了好半天才挣扎着醒过来。
可笑的是刚刚模模糊糊恢复了神志,先听到的便是知琴正在容辞病床边安慰顾宗霖,说是孩子还会有,劝他不要太过伤心,这倒算了,之后顾宗霖的回答才真正让她终身难忘。
他用他一贯冰冷的声音说“这孩子本也不该有,如今既然没了,也算不得什么憾事。”
容辞坐在马车上,回想起顾宗霖当初说的话,竟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触他们两个不愧是有缘作夫妻的人,在某些方面倒真有相似之处,前世顾宗霖这个当父亲的,心狠起来当真和容辞这个当亲娘的如出一辙。
这种想法让她觉得可悲又可笑。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了,容辞往前一倾,多亏锁朱及时拉住,才没让她撞到车壁。
李嬷嬷问道“阿慎,走到哪儿了,怎么突然停下了”
李慎回到“娘,我们已经出了城门好一段了,前面好像是有树不知是被积雪压塌了,还是被昨晚的大风刮倒了,正堵着路呢。”
这几日连天下雪,地上的积雪有两三寸高,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出城门,走这条路的人更少,以至于道路被阻竟没有人发现。
容辞向外看了看,发现四处除了白茫茫的雪之外什么都没有,前面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树木,看上去颇为凌乱。
“还能走吗”
李慎下了车,和后面两个赶车的下人一起去前面探了探路,回来报了信“要过去的话怕是要清理好一阵子,姑娘,咱们是费些时间把这些树搬开,还是退回去改日再来”
容辞也觉得头疼,但让她往回走是不可能的,揉了揉额角道“近来果然诸事不顺,但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绝没有返回去的道理,不能绕路走吗”
李慎为难道“这就是唯一的近路了,要绕路的话,起码得到半夜才能到呢,这么厚的雪,就咱们这几个人,走夜路怕是会有危险。”
李嬷嬷知道容辞肯定不想回顾府,便对李慎嘱咐“你们三个男人有力气,先去把挡路的东西搬一搬,说不定过一阵子就能有同路的人,到时候请人家一起帮忙,肯定比绕路快。”
李慎利落的答应了,带着其他两人上前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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