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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韬苦笑。
昨天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白欣遥的表情,那家伙已经大步流星走出去,读取他真实情绪的有效信息只有摔门那一声“哐啷”。
人一走,梁韬突然间无所适从。
他先是漱了口,三遍,然后把散落一地的纸张规整好,才发现其中一张赫然印着船一样大的鞋印。
他决定要一份新的。他可不想把笔记记在白欣遥的鞋印上,那是对知识的玷污,就像鞋印的主人玷污他的尊严那样。
入睡前,梁韬给向东留言:“我进冯教授团队了。哥们儿,明天请你吃饭。”
第二天一早,向东回来了。
他脸色很差很差,梁韬没敢问,心想他招呼都没打就走,还一晚上不回消息,想必是家里出了大事。
从实验室出来,他带向东去下馆子,饭桌上提了嘴,说自己后面会很忙,不能和以前一样形影不离了。
向东筷子停在空中,然后低下头沉默地扒饭。
自己一定是被白欣遥干,不是,气糊涂了,怎么能在兄弟最需要陪伴的时候说这个!
“向东,”梁韬放下筷子,把身体转向他,郑重地道:“不论发生什么事儿,作为你的好兄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好吗?”
他强颜欢笑着点头的样子刺痛了梁韬的心。
实验室任务繁重,压力大,梁韬还要顾及朋友,白欣遥不找他,他正好把他抛到脑后。好在梁韬逐渐适应团队节奏,身体和大脑虽累,心却轻松不少。
一个半月很快过去,秋季到了。
秋风渐起,夜里更是寒凉。从地铁站出来,梁韬拢紧衣襟。
周五下午,师兄开车带他去隔壁市出差,那里有与冯教授合作的科研机构。他抱着笔记本跟在师兄后头,逢人就喊老师。机构的人对他们两个学生很客气,不过梁韬心里清楚,都是看在冯教授面子上,这让他颇有种狐假虎威的微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