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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新式的译书局、报馆如雨后春笋般在通商口岸和内地主要城市设立。
梁启超主持的译书局灯火通明,日夜赶印着《天演论》、《原富》等西方典籍,墨香中混杂着新思想的硝烟味。
设学堂!京师大学堂(北京大学前身)的章程在光绪的亲自过问下迅速拟定,孙家鼐被任命为管学大臣。
上谕严饬各省督抚,务必于省城、府、州、县广设中西学堂。
一时间,各地纷纷筹措款项,改造旧书院,聘请新式教习。
年轻士子们奔走相告,学堂内外,充满了对声光化电、格致新知的渴求与辩论之声。
裁冗署!一道措辞严厉的诏书颁下:詹事府、通政司、光禄寺、鸿胪寺、太仆寺、大理寺等一批沿袭自前明、早已形同虚设的衙门,以及湖北、广东、云南三省巡抚,均被明令裁撤!
旨意所至,如同在京师官场投下巨石。
被裁撤衙门的官员们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惶惶不可终日。昔日冠盖云集、迎来送往的衙门口,一夜之间变得门可罗雀,朱漆大门紧闭,门上的封条在风中瑟瑟作响。
那些失去顶戴花翎的冗员们聚集在茶馆酒肆,怨声载道,咒骂康梁,哀叹时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失落与戾气。
更有甚者,将一腔怨毒直指紫禁城深处那年轻的身影。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皇上这是听了哪个奸佞的谗言,要绝了我等生路啊!”
一个被裁撤的光禄寺老吏,在什刹海边的小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捶打着桌子,涕泪横流。
“哼,都是那个南海康圣人在背后撺掇!什么变法?分明是排除异己,安插党羽!”
另一个丢了差事的旗人官员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准上书!为广开言路,光绪帝下诏,准许天下士民直接向都察院呈递奏章言事,条陈时政得失′。
此诏一出,四方响应。都察院的门槛几乎被踏破。
每日,来自全国各地的信函、奏折雪片般飞来。有热血士子痛陈时弊、献计献策的万言书;有地方官员举报督抚贪墨的密折;更有守旧士绅攻击新政、谩骂康梁的檄文……
都察院的御史们昼夜轮值,分类整理,将那些言辞激烈、关系重大的奏章,源源不断地送入紫禁城,堆积在光绪的案头。
年轻的皇帝夜以继日地批阅,眼中布满血丝,试图从这汹涌的民意浪潮中汲取力量,辨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