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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冰凉,水顺着发尾流进她脖子里,白色校服衬衫被染上灰黑色,湿答答黏着皮肤,连外面那件深蓝色毛衣背心也吸满了脏水。
她低着头,听见门外一阵放肆的笑声。
似乎不满意隔间里的寂静,外面的人笑完,其中一人礼貌地敲了敲门,语气堆满亲昵的关怀,摩西摩西?
近同学,没事吧?
门内仍是一片死寂,她们互相对视,确定刚才看见那个怪咖走进去。
迟疑片刻,她们还是选择将抵住门的拖把挪开,毕竟恶剧舞台已经搭好,如果看不到压轴小丑出场,哪算尽兴?
木门慢慢向外敞开。
露出里面披散长发,形状狼狈的女生。
始作俑者抬起手掌,脸上堪堪扯开一个夸张的笑容,哎呀哎呀,瞧瞧我们的好学生近朝颜,这是遇到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
里面的人一步迈出,伸长右手,越过她,握住被丢在角落的拖把。
犹如实验课一样步骤准确。
转身,将拖把塞入厕坑,旋转三百六十度,重新抽出后,趁新鲜怼向最吵闹的那张嘴
世界再度寂静。
短暂几秒后,两位旁观者从这冲击的一幕中回过神,一边护着脸往外跑一边尖叫,疯子,疯子!别过来!你死定了!你等着!你真的死定了!
傻子才等。
近朝颜犹如吕布在世,扬起拖把追了出去,只在踏上走廊时恍然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