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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入城所见,柴薪、什物、银两,又各衙门行取书?手工食、并修理?衙门等,全由坊民应付。而坊长代上衙门管理?坊厢。坊长多为豪富之家充当,动?辄欺压百姓,为了一己私欲,横加指派差役,勒索霸道。不?少百姓为了逃避重负,不?堪应付。悬梁跳河者不?计其数。”
“我?等义军,本自?拔生救苦而来,闻百姓不?堪其扰,故而从今后,废坊厢,轻赋税,凡有事?者,直接找寻义军各处政务负责者即了。”
话音未落,台下欢呼声震天。
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破烂的老汉,连义军兵士杀气腾腾地冷脸都镇不?住他了,眼里冒着?泪花,一个劲地拉着?身边的义军兵士问?:
“真的嘛?真的吗?”
那个年轻的士兵本不?耐烦,看到?老人布满皱纹的穷苦的面容,想?起?自?己的老父亲,便点了点头:“将军他们,从来不?说二话!”
罗刹女不?负众望,她简洁明了地表示了坚定?的态度:“杀!”
手起?刀落。
留着?肥油的血洒了一地。
众人被义军的利落骇了一跳。妇女们哪里看过这场面,差点腿软。
一个小商人说:“嗨!前?头我?还觉得痛快。还没痛快多久,怎么这就杀人了?未免残酷......”
一个拉车装粪的横了他一眼:“你满嘴喷的比我?的粪都臭!”他一指稍远的老人:
“感情你是没被这个癞毒蛤祸害过,才能说得风凉话!你知?道这儿子是怎么死的吗?那是人家的独生子!”
商人原先还想?辩解几句,他也是痛恨这些坊长的。毕竟经常地,坊厢的治安维持费用,他们总是强要商民出,勒索敲诈无所不?为。
但看到?这老人,他便默然了:他恰好住的不?远,也是知?道这桩事?的。
老汉贫穷无妻,中年才与一个寡妇成亲,生了个孩子。
那孩子长到?一十二岁,因生的清秀可爱,赖毒蛤,就拼命指派老汉家的赋税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