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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那边,父亲也有犹豫过是否要告知她事实,但顾虑到她老人家身体,还是觉得不说为好。”
在孩子吵闹的背景音中,解予川朝着纪轻舟谈起家事道,随即又面露思忖:“但说来也奇怪,吾弟都快年满二十五了,祖母竟从未催过他娶妻。”
他聊起这件事来,纪轻舟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解老太太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精明厉害的老人形象,其实他早有怀疑,老太太是有眼线藏在解家人中的。
也许她早已知晓一切,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而已。
他正这么想着,便听见旁边座位的解良嬉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
她挑了挑眉道:“她老人家自我爹过世以后,便开始吃斋念佛了,如今的心愿无非是希望子孙平安健康而已,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全看子孙造化了吧。都已是八十岁的老太太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纪轻舟隐隐觉得她似乎话中有话,半眯起眸子盯着她:“良嬉姐,你不会……”
“诶,你的胸花呢,怎未戴上?”解良嬉有些刻意地转开了话题道。
纪轻舟轻笑了声,未再追问什么,旋即便拿出了解予安同款的玫瑰胸花,佩戴在了外套衣襟上。
“这样就有新郎官的感觉了,你今日这身打扮可真是够俊俏的,是不是还化了点妆?简直精致得同个偶人一般……”
解良嬉满面笑容地赞叹观赏着青年的新造型,而未注意到她的冷面堂弟已同经理商量完上菜顺序,回到了包间,正从她身后靠近过来。
“倘若我有这么个新郎官,都得给他藏起来,不让外人看。”
“羡慕就自己去找一个,别觊觎他人的。”解予安冷不丁地插嘴道,手臂圈着纪轻舟的椅背坐到了他身旁的主座。
解良嬉一瞥见他那副凛然针对的眼神,就收起了笑意,轻哧了声道:“当初我在国外轰轰烈烈恋爱结婚的时候,你还坐在中学课堂里背《英文习字片》呢,这会儿倒是神气起来了。”
“英文我中学前便掌握了,当我是你么?”解予安淡淡地嘲讽回去:“在法国学新语言不容易吧,这是你同你前夫恋爱的原因?找个当地人练口语?”
解良嬉轻吸了口气,眉毛一横刚要反驳,纪轻舟便在二人之间打圆场道:“良辰吉日的,解元宝你能不能好好跟你家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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