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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游给喂了一碗醒酒汤之后就去后厨干自己的事儿了。
直到傍晚,刘俭才悠悠醒转。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
一看周围的环境。
陌生的。
刘俭记得自己今早出门就到处喝酒,先去了平日里最常去的那家酒肆,然后沿着河畔喝了一圈儿,然后……
想不起来……
他倒也不在意,在榻边寻了自己的木屐套上了,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日光透过门户斜洒在前厅,刘俭手扶着楼梯被阳光刺得眯了一下眼。
看到个清拔又纤细的身影,正弯腰在擦着桌子。
她头发不算长,就随便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襻膊搂起袖口,露出一小截小臂,正用力擦拭着桌上的酒渍。
夕阳照落在她身上,给她浑身上下都勾勒出一圈暖暖的,金色的毛边。
她动作很利落,看着就让人心里觉得畅快。
刘俭不知不觉就认认真真看了许久。
待那人捧着碗碟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他才适时开了口,“嗯?我怎么在这儿?”
慕朝游抬头看到刘俭,也不意外,把抹布往自己肩膀上一搭,“你醒了?”
刘俭抄着袖口从楼上踢踢踏踏地走下来,歪着脑袋打量她,“慕娘子?”
慕朝游说:“你喝酒了,来到我们酒肆,没讲几句话就醉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