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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睢把牌子拿到手里看,道:“就给我了?”
“也不晓得有没有用,总归是一份好运气,”宋檀道:“送你啦。”
他打开竹筒盖子,喝了一口酸梅汤,冰是冰的,只是滋味淡了些。宋檀想了想,把荷包打开,拿出薄荷叶包裹着的蜜炙酸梅,一连扔进去三四个,再尝时才觉得对味了。
宣睢把牌子擦了擦,戴在腰间,道:“可要回去了?”
“再玩一会儿吧。”宋檀喝掉酸梅汤,他从出来到现在,才只喝了酸梅汤。如果没吃饱了回去,这么这趟出来玩就是不成功的。
宣睢摸了摸檀木牌子,便也依他。
他们二人逛了许久,晌午在堆雪楼用饭,堆雪楼干净,财大气粗用得起冰,宋檀在这里躲过了一天里最热的一个时辰。
到下半晌,宣睢无论如何也要宋檀回宫了。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宋檀一开始还盘坐在地毯上翻看他今天买回来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困得泪花子都出来了。
宣睢道:“你这人,一会儿精力充沛,一会儿说困,立时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宋檀没反驳,他双眼微饧,宣睢说的话也不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宣睢冲他招手,宋檀起身坐在宣睢身边。宣睢摸了摸他的耳朵,他今日没带坠子,换了个不大显眼的鸦青宝石塞子。
宣睢叫他躺下睡一会儿,宋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枕着宣睢眯起了眼。
直到回到宫中,宋檀也没醒来。宣睢抱着他回寝殿,将他的外衣脱了,抱进床里。他挨着冰凉的竹覃,自发滚进床里面,一声也没有,酣睡起来。
宣睢失笑,为他整了整头发,将一张薄毯盖在他身上。
到晚间宋檀才醒来,一醒来就觉得头晕目眩,胸口直泛恶心。太医来看过,顶着一脑门的汗回禀,说宋檀这是中暑。
宣睢瞧着也是这样,今日大暑天,他还在乱哄哄的人群里挤了这么久,精神头好的时候不觉得,一泄劲就开始不舒服了。
落苏跟太医去熬药,宋檀躺在床上,想吐吐不出来,身上一阵阵发冷。
小年端了碗莲子汤,劝宋檀略尝两口疏散疏散。宋檀皱着眉把莲子汤推远,一下子趴在床边抱着痰盂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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