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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嘱咐下人好好照顾方瞻云,又把吉安留下,自己回了太极殿。
太极殿前,跪着两个人,都是头戴金冠,身着蟒袍。
宋檀走过去,脚步略顿了顿。秦王抬眼,看见是宋檀,目露憎恶。晋王倒是挺直了身子,拱手向宋檀见礼。
宋檀略拱了拱手,略过他们走进殿内。
秦王哼了一声,责骂晋王,“向一个阉人见礼,皇子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
晋王辩驳道:“宋公公毕竟是父皇身边人,行如妃嫔,你我见个礼也是应该。”
秦王啐了一口,不搭腔。
宋檀径自去了后殿,把扇子撂下,外衫脱了,叫落苏拿冰来。
落苏正犹豫时,宣睢从门口走进来,道:“去拿吧。”
珠帘掀起又落下,相撞的声音清脆。宣睢拿起宋檀扔在桌上的折扇,他近来很爱这把扇子,几乎扇不离手。
“方瞻云怎么样?”宣睢问道。
宋檀趴在小几上,闷声闷气道:“太医说没什么大碍。我只怕他落了水,得了痢疾。”
“有太医看着呢,别太担心。”宣睢坐在宋檀身边,从他柔顺的长发摸到他脊背突出的骨头,道:“为这个不高兴?我已经责罚了他们两个了。”
“你罚了,他们之间梁子就更深了。”宋檀拍开宣睢摸自己的手,“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宣睢笑道:“我能怎么办,还能逼着他们两个握手言和,相亲相爱么?”
秦王是宣睢的儿子,还是长子,宋檀不能对他表露过多的不满。但他心里又实在生气,道:“那方瞻云以后还被欺负了怎么办?”
宣睢拨弄宋檀的耳坠,“弱肉强食,他不厉害一些,自然人人欺负他。”
宋檀做起身子,认真看宣睢,“看来宫里恃强凌弱的不正之风,都是由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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