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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檀没能游遍山河,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不过他也不强求。
“我在哪里都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沈籍笑了,道:“你如今与你那个叫秋光的朋友差不多了。”
宋檀被沈籍夸奖一句,心情很不错。从太极殿离开,去司礼监找邓云。
司礼监后院种满了奇花异草,有些藤蔓从架子上蔓延上回廊,几乎把后院挤满了,一眼望去,幽深冷清。
“稀客。”邓云从回廊上走来,他打量着宋檀,只觉时光对宋檀太宽容了些。四年的时间没让他变得风尘仆仆,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叫他看起来更年轻活泼了。
相比之下,邓云气色就不大好,眉眼之间总是很郁郁
“听闻邓昌在金陵冒犯了你,虽然他与我干系不大,不过你若是心里不舒坦,我也能向你道个歉。”
说着,邓云拱手作了个揖。
宋檀皱眉看他一眼,道:“金陵那边的事危及不到你,曲易春我见过了,他人不错。”
“是吗,”邓云不见开心,“来日他回京,就是我的劲敌了。”
宋檀在石凳上坐下,“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但我觉得,陛下要用曲易春,你跟他宜解不宜结。”
邓云不吭声,宋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师父叫我给你的。”
邓云看着信,“他还活着?”
宋檀道:“陛下许他安享晚年了。”
邓云眯了眯眼,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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