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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睢顿了顿,颇有些感慨,“我不喜欢这种故事发展,简直无法忍受。”
宋檀很无奈,“我与沈籍,没有什么干系。”
宣睢笑了,道:“那是因为我还活着。”
宣睢的逻辑自成一派,宋檀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呢,我在其中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只存在人口中的一个名字吗?”
宣睢很温和地看着宋檀,“人都是想要活着的,你大约会恨我。”
“那你这样的要求,不是在逼我恨你吗?”宋檀无法理解宣睢,他有点憎恨宣睢对自己近乎强制的安排,也憎恨宣睢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宣睢不那么偏执和极端,他最后几乎是绝望地看着宣睢,“陛下,如果你想要我殉葬,我会同意的。”
他交付他的生命,期望他的陛下能明白他的真心,不要再患得患失,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宣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宋檀的神态太决绝,那让宣睢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逼死了他一次。
宣睢目光投向窗外,那里传来滴答的水声。
“雪化了,”宣睢把宋檀揽进怀里,抱得很紧,“雪人要化了。”
清晨起来的时候,宋檀趴在窗边往外看,白雪皑皑,雪人还穿金戴银地立在屋子前。
它没有化,但若是宋檀告诉宣睢,大约只会换来一句早晚要化。
宋檀想了想,叫人把雪人身上的宝石锦绣都收回来,他用锦缎逢成了布偶,里面塞了棉花,外面坠了宝石。宋檀的手艺不行,做的并不精巧,两只眼睛不一样大。
他把这个东西送去给宣睢,希望宣睢明白,雪人化了,还有偶人,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彩云易散琉璃碎。
书房里,宣睢穿一身象牙白的宽袖大袍,衣带缓缓,一片霁月清风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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