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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2页)

齐妙娘越说越伤心,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澜无奈,待她气稍缓过来,便取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齐妙娘发泄了一通,心里痛快多了,这会儿知道害臊了,只管低下头去:“对不住嫂嫂,叫你看笑话了。”

沈澜干涉不了裴珲房中事,以至于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笑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来了,与我说说话也好。”

齐妙娘颇有几分感动,又说了几句,遣了嬷嬷留下了两匹妆花缎,告辞离去。

怔怔望着她远走的背影,沈澜颇有几分低落。透过齐妙娘看自己,若裴慎将来只有她一个日子倒也能过,或是纳了妾,肯放沈澜走,自然最好。怕就怕裴慎纳了妾却强要留她。

沈澜低低叹息一声。直至晚间,裴慎归家时,沈澜的心情都不太好。

裴慎虽面色如常,只是沈澜处得久了,倒也能看出来他心情竟然也不太好。

“宫中可是出事了?”沈澜问。

裴慎拂开厢房竹帘,见沈澜沐浴后坐在罗汉榻上,正拿绵帕拧着湿发。

他蹙眉道:“怎得不叫丫鬟来?”

沈澜便将棉帕递过去,戏弄道:“守恂,我特意驱散了丫鬟,等你。”

裴慎轻哼一声:“你就拿我当小厮使罢!”手上却接过棉帕,立在她身后,细细的自发尾绞起。

他背上有伤,却浑然不觉,一边绞,一边道:“宫中不曾出事,只是……”裴慎顿了顿,叹息道:“我父亲身子不太好了。”

沈澜一惊,转头后扯动头皮,吃痛之下嘶了一声,裴慎赶忙松开棉帕:“可是疼了?”说罢,便扔了帕子要叫人去请府医来。

沈澜只觉好笑,起身拦住他:“请什么府医!”说罢,又继续道:“你只管说,魏国公的身子如何了?”

朦胧灯火下,她眉眼清丽,关切的望着自己。裴慎心中沉郁,只轻轻摇了摇头。

沈澜心脏重重跳了跳。想想也是,常年打仗的人本就有旧伤、自陕西一路跪进湖广更是元气大伤,成日里埋首案牍积劳成疾,若再加上对于前朝旧主的愧疚,日日夜夜煎熬着,裴俭能挨到如今,都算是身体底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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