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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元帝气得浑身打颤,他瞪视着梁致:“到底是因为何事,竟能让你对?F儿下如此重的手?你可是他兄长!”
梁致亦是冷声:“父皇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何等好事?”
梁?F被近侍扶起,他声音低哑,还未开口,便狠狠地咳了几声:“实在不知,是何处开罪了二皇兄,惹得二皇兄这般气怒,一来,便对?F挥拳相向…”
他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再道:“虽不知是何事,但若二皇兄觉得是?F有错,?F,向二皇兄道歉便是。”
梁致盯着梁?F:“堂堂男子汉,敢做为何不敢当?你何必这般作派?”
这会儿,梁?F身边的近侍低声畏畏缩缩地开口了:“禀陛下,是二殿下府里的彭侧妃前几日被人掳了,听说、听说是另一位萧侧妃之妹所行的事,那妇人不知为何,竟胡乱攀咬到七殿下身上来,说是七殿下指使的,可、可这事儿,确实与七殿下无关啊,还请陛下明鉴。”
明元帝两眼微眯,想了好一会儿:“彭氏,是博安侯府认的那个义女?”
近侍答道:“回陛下,正是。”
明元帝转向梁致:“想来,是后院女子拈酸吃醋闹的事罢了,你内院不静,听了他人几句诬言蔑语,便查也不查,就把这些懊糟事儿怪到?F儿头上来?如此,将你那萧姓侧妃给关进宗人府去,你府上那几个,都不是什么省事儿的,你再不好好约束,小心往后酿成大祸!”
梁致手指梁?F,不可置信地望着明元帝:“父皇如何知晓是诬言蔑语,人是儿臣亲自审的,方才,他明明也认了的,只是见父皇来了,才开始这般虚假作态!”
明元帝皱起眉头:“放肆,你乱闯?F儿府邸,将他伤成这样,还敢当着朕的面诋毁他?人皆称你行之有纲、品性方正,你的纲你的德呢?都去哪里了?”
被不分清红皂白地重口训斥,梁致一时愕然,脑子里像空了一样,好半晌哑口无言。
明元帝见他满目颓然,便也叹了一口气,吩咐宫侍:“带?F儿下去,先让府医给瞧瞧,再去宫里宣太医来。”
虽是让人给梁?F处理伤势,但明元帝此举,也明显是有话要单独与梁致说。
须臾,庭院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梁致这才注意到,明元帝穿的,是一身便服,而这春意深深的庭院中,石几上方才摆着的棋子,以及旁边备着的、鲜亮的瓜果糕点,明显,是有人早便约好在此对弈、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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