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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下,她侧身露出的一段秀白玉颈,在阳光下愈增莹亮,让本就心不在焉捣着药的人,越发心猿意马。
终于感觉自己干净了,岳清嘉停了手,把着发尾乱甩,希望这大太阳加上溪涧的风,能让头发快一点干,毕竟,天已经快黑了。
晾发到中途,她转了个向,往身后看了一眼,重重地愣了下。
二人的目光遥遥相对,她好像,从那侯的眼里看出了――痴迷?
等等,发现她在看他,他那脸…好像发红了?
浪子也会害羞?
好家伙,失个忆,是把芯子都给换了吗?拿了什么奇怪的纯情男配剧本不成?
怀疑是自己眼花,岳清嘉闭起眼,晃了晃头。
再睁眼时,那侯收回了目光,起身,去收蒲苇。
岳清嘉在纳闷的同时,康子晋感觉自己背上一阵发灼,被身后人的视线盯得,险些都不能正常走道了。
他懊恼至极,自己何时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刻,简直跟落荒而逃没什么区别了。
偏这还不够,等他回洞内,神思不属地铺完蒲苇,一转身,就对上小姑娘探究的眼神:“你刚才…是脸红了吗?”
康子晋一个不慎,被这直接了当的问题给激起一阵猛烈的咳嗽来,这下,他整张脸更是红如番?{,委实窘困至极。
岳清嘉看他扶着墙,快把命都给咳没了,就把手搭到他额头上探了探,然后失望地嘟囔了一声:“原来是又发烧了啊。”
她一屁股坐到刚刚铺好的蒲苇上,有气无力地问:“你那药呢?弄好没?是不是该敷了?”
康子晋止了咳,默了一瞬:“我去拿来。”
岳清嘉挡住他:“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你这病病歪歪的,我怕你走在路上一个不稳,给栽到地里头去,我还得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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