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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博延的调教室很宽敞,于楠站在门口,没有得到进去的命令,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光是大型器械就有十五六个,其中大半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用法,但光是看外形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用处。
他能辨别出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木枷、三角马、电击椅、吊脚架、鸟笼秋千……这些东西还不是最令他畏惧的。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直对着窗下的炮机或许那都不能称得上是炮机。
刑架的扶手和支腿上都装了用来束缚的黑皮环扣,正对中间的卡口那儿露着将近半米长的假阳具,垂下的绳索能固定在人的脖子和腰上,一旦机器开始运转,期间就连扭动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生生地被侵犯。
Beta都吃不消的东西,放在Omega身上只会更加超额。在被穆博延拎上来的时候他只觉得紧张,直到现在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惧怕。
他之所以认识这个折磨人的刑具,还是刚入圈时在论坛上闲逛,无意中打开过一个标题为“极致惩罚合集”的视频帖,其中一个片段就是奴被捆在类似构造的机器上挨操,等被人抬下来时眼神已经涣散,下身流血不止。
那种凄厉的惨叫至今还能从记忆深处调取出来,现在光是看着它出现在眼前,于楠就止不住手脚发冷。
穆博延从柜子里找出消毒用具,一回头看见的就是小男生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虽然有不少故作镇定的成分在里面,但那种恐惧还是很显而易见,哪怕脸上不显,情绪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进来,把门带上,安全协议在门架旁边。”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掺了冰渣一样迎头落下。穆博延想,现在只要调头跑掉,那么他也不会去把人抓回来。接连让步已经超出了他的留情范围,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不过并没有像他所设想的那样。
在门口做了短暂心理建设的Omega只快速地做了个深呼吸,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他的领地,隔开了外面几个借着路过为由朝里打探的人的视线,同时也自断了退路。
所谓的安全协议就是一份契约文书,也被人戏称为“几小时卖身契”,将需要告知Dom的注意事项按照表格的形式一一填写,包括圈名、性别、年龄、病史、安全词、硬性条件等,密密麻麻几十行,比入职申请还复杂。于楠没有写过这么正规的,他忽然有种更甚于面对期末考试的紧张,抓着笔一条条认真写了,但在到硬性条件那行时有了明显犹豫的停顿。
进了这里就代表他默许了穆博延的暴力手段,那么他能为自己唯一争取到的就是……“不接受见血行为”。
这意味着他为穆博延开了大半的绿灯,因为只要对方愿意,就能施展无数种不让他出血也能耗掉半条命的方式。他缓慢地写完最后一笔,在最下方的签名栏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尽力不让自己去看附近的东西,挪到穆博延面前以标准的跪姿跪下了。他抬头望着即将对他做出过分事情的人,唇紧紧抿了抿,很快又松开,趴下用脸颊去蹭对方的脚踝,“先生……”
穆博延接过他递上的纸张,并未应答。
于楠的字并不如他本人看上去那样娇弱,反而俊逸挺拔,显然是从小训练过。穆博延一路往下看,不知瞥到了什么令他觉得有趣的东西,意味深长地看了正在脚边拙劣地表达着亲近的小狗一眼,转手从架子上拿下了一个装着长短不一银针的盒子,一根根地细致消起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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