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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小雨悄然而至,坐落在长安右门的中军都督府,不像其他衙署那样,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这雨下的好啊,雉绳公觉得呢?”
公事房内,张维贤倚着官帽椅,端起手边茶盏,浅浅呷了一口,意有所指的对孙承宗说道。
“是不错。”
思绪不在此处的孙承宗,挤出笑容应了一声。
“雉绳公可是有什么心事?”
张维贤嘴角微微上翘,随手将茶盏放下,看向孙承宗关切道。
“没…没有。”
孙承宗先是一愣,下意识回了句,随后看向张维贤,“英国公,您今日邀下官来中军都督府,是有涉及京营要务言明吗?”
“雉绳公这话讲的就不对了。”
张维贤撩了撩袍袖,微微一笑道:“本公是提督京营戎政,雉绳公是协理京营戎政,即便有涉及到京营的要务,那也是商量着来,还是要听雉绳公的意见嘛,本公说的没错吧?”
孙承宗沉默不言。
贵为英国公的张维贤,说出这种客气的话,也道出一个事实,大明勋贵所领的提督京营戎政,更多的时候就是政治摆设罢了。
真正能对京营做出决断的,要属文官出任的协理京营戎政,毕竟卡着钱粮供应的权柄嘛,谁要是敢违背这套游戏规则,京营就等着断顿吧,要是闹出些什么事情,破坏规矩的人势必会遭到算计。
“国子监聚众示威一事,雉绳公听说了吧?”
见孙承宗沉默不言,张维贤悠悠道:“看起来…陛下对此事很震怒啊,着勋卫连夜逮捕那批闹事的人。
说句不怕雉绳公笑话的。
犬子自进勋卫后,每日下值回府连饭都不吃,累的只想睡觉,有时本公想跟他聊几句吧,都能睡着,气的本公想动用家法。
可您猜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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