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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来时停车的破旧厂房,白楚年把兰波放在车前盖上,双手扶着前盖喘了口气:“等我休息一下。”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腿也酸软起来,疲惫地坐到地上,曲起一条腿,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发闷,能听得出来他在强撑着精神保持镇定。
“没事,一会儿就好。抑制剂的副作用而已。”
一只冰凉的手扶在他不断向外渗冷汗的额头,温和的安抚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身体。
兰波用尾巴将alpha圈住,为他搭建出一个狭小安全的小空间,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头发。
“别害怕。”兰波压低身体,扶着白楚年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白楚年把脸埋在他怀里,虚弱地蹭了蹭。有点累,虽然没有从前在实验室训练那么辛苦,但疲惫感和每天训练结束时回到繁殖箱里差不多。
他也不是从来没打过抑制剂,但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很想念兰波,在繁殖箱里忍不住把他抱得紧紧的,但老是被推开,起初他以为omega讨厌他,后来才知道只是因为人鱼怕热,有点庆幸,但也有些失望。
人鱼这个物种对于生活在陆地上的人类而言很稀罕,因为本身稀有,再加上他们异常艳美的长相,常常成为有钱有势的人们争相攀比的玩物。
但白楚年不觉得,他对人鱼并没有特殊的癖好和欲望,只是有种奇怪又疯狂的依赖永远断不掉,有时候看着兰波睡在鱼缸里,只能通过一层玻璃壁抚摸他时,白楚年总会想,如果兰波是个普通的omega就好了,他很想好好地抱着兰波睡一晚,身体贴着他,即使是弱小的人类也没关系,他完全有能力让不能保护自己的小人类过得平静安心。
“我不要安抚信息素,我要接吻。”他眼睑泛红,嗓音也闷闷的,发情期的alpha暴躁又脆弱。
“乖乖。”兰波拍拍他的头,继续释放安抚信息素。适宜的安抚信息素将血管中躁动的血液安抚镇静,白楚年清楚地感觉到体内潮涌般的痛感逐渐减轻。
白楚年烦躁不安地搓了搓头发:“我不是,我不是小孩。我会永远这个样子,没有曾经也没有以后,怎么你好像一直在把我当小孩?”
“不然呢?”兰波疑惑地问。
白楚年望着他:“我们明明做过好几次,我以为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你有时候对我很好,有时候又那么冷淡,你会为我受伤去报复,但也会亲自下手随便折腾我,我感觉不到你爱我,你把我当什么?”
兰波沉默了一会儿,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回答:“jide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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