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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发情期,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连心理也会异常脆弱,白楚年很不喜欢这种无法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但又没有办法。
他推开车门,兰波无聊地坐在车前盖上等他,鱼尾像人类盘腿那样卷在一起。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没有路灯,兰波弓身坐着,手里玩弄着从自己兜里拿的打火机。打火机的造型是个闭上嘴的骷髅头,拇指将它闭合的下颌掰开,绿色防风冷焰从骷髅眼睛里钻出来,将兰波侧颜映得发亮。
白楚年扶着车门凝视着他,忽然走过去,把打火机从他手里拿回来,然后抬起一条腿跪到车前盖上,低头吻他。
alpha的呼吸带有他信息素的气味,猛兽腺体信息素中自带暴躁因子和攻击性,就算安抚信息素也是富有侵略性的强制安抚,即使他尽量表现得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刻印在基因里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
“你不要……别这样。”白楚年捧着兰波的脸强迫他和自己接吻,“我可不想进监狱。”
在兰波的视角看来,随着alpha动作垂下的黑色发丝扫在自己脸颊边,他的眉眼轮廓在黑暗中更加深邃,黑亮的睫毛又浓又长。他的确长大了,变得比小时候还要好看得多。
兰波迟钝地觉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情。
他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白楚年扶着自己的手臂,尖锐手爪深深刻进alpha的皮肤中。
“你老是对我下手很重。”白楚年松开与他接吻的嘴,嘴唇微张,舔去虎牙尖上带着白刺玫淡香的涎水,他没有动,没有呵斥甚至没有躲避兰波的伤害,左臂被指甲豁开三条露出骨肉的伤口,随后愈合如初。
“如果只到这种程度的话,你可以随你心情惩罚我。”白楚年把他从车前盖上拽下来,单手抱着,缓步向前走,“不过别太狠了,我会感染。”
兰波搂着他的脖颈发呆,培育期实验体的理解能力还不足以支持他精确地分析自己的情绪。
向海鲜工厂靠近的路上,白楚年低声与技术部通讯:“确定目标进入港口海鲜工厂,任务已完成,是否撤离。”
技术部将白楚年从眼镜上传回的画面发给高层,韩行谦也参与其中。
播放部分录像后,高层征求韩行谦的意见,因为这次任务是由他发起的申请,他拥有后续行动的发言权。
韩行谦坐在会议靠椅中,他从实验室过来,身上的白色制服还没脱,指间转着钢笔,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的意见是直接进入工厂,检查海鲜冷库,确定他们打算注射ac促进剂的实验体类型,这样我们才能估计他们的下一步目的。”
白楚年:“目测工厂内红喉鸟成员众多,有可能暴露。”
韩行谦:“没关系,既然已经把药剂掉了包,后续不需要特别隐蔽,他们反而会认为遭到阻碍才是正常的。”
联盟高层接受了韩行谦的建议,向白楚年发送二期任务“检查工厂冷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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