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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烛高烧,龙凤呈祥的锦被上洒满了红枣花生。苏晚盯着自己映在合卺杯中的倒影,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三日前她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今日就成了靖王府的女主人。
"王妃可是乏了?"
萧临渊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呼吸拂过她耳垂,带着淡淡的酒香。苏晚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躲什么?"他低笑,指尖轻轻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方才在喜宴上不是挺能喝?"
苏晚耳根发烫。为了躲那些闹洞房的将士,她确实多饮了几杯。此刻酒意上涌,眼前萧临渊的俊脸都变成了重影。
"我...我去卸妆......"
她刚要起身,头顶沉重的凤冠突然歪向一边。萧临渊眼疾手快地扶住,修长手指顺势解开缠绕的发簪。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别动。"他的声音突然沙哑,"我帮你。"
金钗玉簪一件件被取下,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苏晚僵着身子,感觉他指尖偶尔擦过脖颈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王爷倒是熟练。"她故意揶揄,"莫非常给姑娘梳头?"
萧临渊低笑,突然俯身在她耳边道:"王妃吃醋了?"温热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耳垂,"为夫这是特意跟宫里嬷嬷学的。"
苏晚正要反驳,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压低的笑骂声。萧临渊眸光一冷,扬手掷出一枚铜钱。门外顿时响起哀嚎:"殿下饶命!是九殿下逼我们来的!"
"滚。"
简简单单一个字,门外立刻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苏晚忍俊不禁:"靖王殿下好大的威风。"
红烛"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萧临渊眉眼如画。他忽然正色:"苏晚,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见他神色凝重,苏晚也不由坐直了身子。
"溶洞爆炸后,我们在废墟里找到了这个。"他从怀中取出块青铜碎片,正是当初嵌在他心口那种,"上面刻着北狄文。"
苏晚接过碎片,借着烛光辨认那些扭曲的文字:"灵能...计划...第二阶段?"
"嗯。"萧临渊眉头紧锁,"根据俘虏交代,北狄在各地还有十二处这样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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