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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
江既疏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从猫眼往外看。
丈夫在国外出差很久没回来了,晚上十一点半,不知道是谁在按门铃。
走廊的声控灯昏暗,门外站着一个水管工。
他一身深蓝色工装,身上意外整洁,腰上束着棕色皮质工具腰包,戴着木工手套,一手按门铃,一手提着个绿色工具箱。
水管工看着很高大,正对门口站着,刘海挡住眉眼,走廊顶光在他脸上投了一片阴影。他皮肤很白,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肩膀、手肘、大腿上的扣带收束出身体的形状,线条流畅。
江既疏有些害怕,不敢开门。
“有人在家吗?”水管工在门外问道,声音很有磁性,一门之隔声音仿佛就在江既疏身边。
江既疏很久没出过门了,丈夫也不允许他和别的男人对话,他不敢应答。
手机铃声恰在此时响起,备注是“丈夫”。
江既疏靠着门松了口气,接通电话。
“小疏,家里的水管坏了,我叫人来维修,你待会儿给他开一下门。”丈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背景很嘈杂,有许多女人的声音。丈夫道:“我知道你胆子小,专门选了个全是好评长得也不凶的水管工,你不要害怕。”
“我还是害怕……”江既疏声音带着些颤抖:“我一个人,我害怕……”
“好了,你开门就行。”听着他唯唯诺诺的声音,丈夫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周围嘈杂,他想匆匆挂掉电话:“让你干什么都干不好,记得开门,我很忙。”
“不要挂……陪陪我……”
“嘟”江既疏听着电话挂掉的声音,又害怕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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