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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3页）

杜桓这个时候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对外界的感知器官基本上全都被毁坏，只能感觉到一股阴冷如毒蛇般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萦绕，他忍着浑身刺骨的剧痛，从支离破碎的唇齿间吐出一口鲜血，喷到了锟??的脸上！

“妈的！”

老龙像一条忠心护主的野狗，一脚碾到了杜桓的头上，“砰”的一声巨响，阿州的瞳孔随着这一声猛地一缩！

锟??用手下人忙不迭递来的湿巾擦了一下脸，居然也没有大发雷霆的意思，只是摇头对阿州道：“这就是我讨厌条子的地方，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自以为多么傲气无双，只给我们多添点乐趣罢了。”

阿州抱臂斜靠在墙上，目光沉郁，冷冷地讥讽道：“我一点都不能明白你们这些所谓的‘乐趣’，我觉得非常、非常吵，而且下作。”

在黑鹫鲜少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锟??不由挑了一下眉。

“我敬佩所有铁骨铮铮的英雄，不因为立场不同而改变。”阿州眉目如霜，冰冷地说：“一朝狗仗人势而已，以多欺少、落井下石，有什么可得意的。”

满屋子的毒贩因为他含沙射影的一番话变了脸色。

锟??望着阿州秀丽又森寒的脸庞，忽然忍不住开怀大笑：“算了，既然阿州都这么说了，老龙，给他个痛快吧。”

老龙的眉间带着一道疤，显得格外凶神恶煞，但是面对锟??的时候永远是毕恭毕敬的，最忠心耿耿的走狗似的，把这人的话奉为神谕：“那这个人尸体……”

“他们警察不是总有句话说‘青山处处埋胸骨’，就直接扔到山上吧，”锟??转着一串佛珠，漫不经心道：“天上盘旋的老鹰都饿了。”

“是！”

老龙两手捧住杜桓的头，用力向右一拧，“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撞在墙上似乎都有回声，这位宁死不屈的年轻警察就这么惨烈又壮烈地结束了一生。

阿州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用麻袋将尸体装起来，拖在地上走了出去，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态度甚至是漠不关心、冷而又淡的――只有一丝鲜红的血迹从他握紧的指缝间渗了出来，无声无息、不为人知。

毒枭转眼望着他，居然有些讨好的意味：“阿州，现在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