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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怀恪说:“陈若吟派人潜入西乾岭,皆知他姐弟的关系,歹人欲捉端雨以作要挟。”当时,容端雨从四楼跳下,想一死绝了容落云的后顾之忧。
“我赶到时她浑身是伤,捡回一条命,腿却永远的断了。”段怀恪敛着眉目,分外的怜惜。霍临风跟着心疼,光是想想,也知容落云该有多自责。
房内,容落云屈身脚榻,轻轻触碰容端雨的小腿,问:“姐,疼吗?”
容端雨摇摇头,她不疼,什么知觉都没有,容落云被她这副样子刺激到,双目赤红,哭腔染着愤恨:“我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报仇!”
怒喊似有回音,安静后,容端雨道:“比起丢命,断腿不算什么,我也不甚在意了。”
一顿:“还是,先说说你罢。”
容落云一愣,这是要跟他秋后算账,他闭紧嘴巴,头也低下去,摆出认罪伏法的姿态,连声调都软弱八分:“姐,我知道错了。”
容端雨却不饶他:“认错便无事,天下也不必设律法了。”豆蔻消退,浅淡的指甲直戳容落云的脑门儿,“西乾岭距塞北数千里,你说走就走,既知吉凶难料、归期不定,却连辞别一声都不肯?!”
容落云被戳得脑袋一歪,赶紧摆正,方便他姐戳第二下。
“还撒谎骗我,假装闭关练功?”容端雨没戳,狠狠拧了一把耳朵,“你练出什么神功了?是能移山填海,还是上天入地?”
容落云红着耳朵:“凌云掌练到第七层……”
容端雨打断:“在哪里练的?”不必说也知道,塞北,凶险恶战的地方,“知你奔赴关外,我每日便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什么不测。”
小厅里,霍临风猛地站起来,踱到门外,凝神探听房中的动静,只听容端雨说:“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你先是为一个男人与我闹别扭,如今更好,为一个男人不辞而别,几个月不归,一封家书便把我打发了!”
容落云认错:“姐,我再也不敢了!”
他捉住容端雨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拍打:“都怨我,不然你的腿也不会断,你狠狠地打我罢!”
霍临风一听欲推门进去,却被段怀恪拦住,段怀恪嫌弃道:“你进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霍临风急道:“小容要挨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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