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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荣逸瑾望着那八处战场,只见每一头暗诡都需数人合力才能勉强牵制,稍有不慎便是死伤。
而祖父与荣五各自独战一头,身影在巨斧的阴影里时隐时现,他忽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刀,指节泛白——这场仗,怕是比想象中还要难打。
………
北城门的厮杀声像沉重的鼓点,一下下敲在星耀城的每一寸土地上。
内城的街巷里,昨夜被疏散到民房的百姓们大多没合眼。
王大娘踮着脚扒着窗缝,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北方的夜空,手里攥着给伤兵缝了一半的布条,指腹被线头勒出红痕:
“老天爷保佑,可千万别再添新坟了……”
隔壁屋传来压抑的啜泣,那是刚失去儿子的张老汉,他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儿子染血的兵甲,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却不敢哭出声——似是怕惊扰了守城的将士。
伤兵营里更是一片死寂。
断了腿的李三柱撑着半截身子,透过破损的窗棂望向城北,绷带下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却浑然不觉,只喃喃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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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能赢……上次不也赢了吗……”
旁边躺着的少年兵才十五岁,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攥着生锈的长枪杆的手却在微微发抖,他怕的不是疼,是再也见不到城南卖糖人的阿爷。
天已蒙蒙亮,青灰色的晨光漫过城墙,给屋檐和街道镀上一层薄霜。
百姓们望着那抹光亮,眼里渐渐浮起些微暖意,仿佛这光就能驱散城外的血腥。
可谁也没注意,街角的排水沟里,墙根的裂缝中,正悄然渗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它们像有生命的藤蔓,贴着地面缓缓蔓延,缠绕过沉睡孩童的脚踝,钻进伤兵未愈的伤口,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越聚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