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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醉酒我也坐过他身上,但那时是真醉了,人迷糊,羞耻心便跟着遭到麻痹。如今别说酒,麻药都没,脑子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要坦然就很难。
“这幅手稿我已经准备了三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皮。污浊的人根本不配承载我的作品,他们的身体被尼古丁、酒精和各种欲望侵蚀,皮肤粗糙灰暗,身材变形,气质也是低俗不堪。”伴随机械轻鸣,坂本再次落针,“那天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年轻,苍白,优雅,你就是为我而生的画布。”
可能是坂本的语气实在太过狂热变态,叫冉青庄生出反感,他背上的肌肉连着肩膀脖颈齐齐收紧,好似一只受到了威胁,弓着背,呲着牙的豹子,已经随时随地做好攻击的准备。
我怕他真的跳起来给坂本一拳,连忙扯住他背部的衣料,五指收紧。
不知是不是这一点微小的力起了作用,那之后他很快放松了身上肌肉,不再硬邦邦的。
此后每隔两小时,坂本都会允许我休息几分钟,补充些葡萄糖,而冉青庄也能活动下手脚。
到第五个小时,手心开始出汗,十指难耐地抓握着冉青庄的衣服,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一开始犹如蚂蚁爬过肌肤的刺痒感,渐渐变为一种被成百上千只蚂蚁撕咬啃噬,实打实的疼痛。
更要命的是,周围太安静了,耳边除了纹身针发出的动静再没有别的声音,想分心都做不到。
“坂本……坂本先生,我可以说话吗?”
我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冉青庄肩上,因为忍痛,呼吸带喘,说话都不利索。
“你想说什么?”坂本问。
“我能喝点酒吗?”
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麻醉。最好给我一瓶五十度的,我对嘴喝个两大口,立马昏迷一觉到天明,管他要纹多久。
“不可以。”坂本毫不犹豫浇灭我的希望,表示酒精会加快血液循环,增加纹身难度,对伤口恢复也不利,所以不仅现在不能喝,今后一个月都是不能碰的,“还有烟,辣椒,性……所有会让你感觉到热的,刺激的,都不行。”
香烟、酒精、辣椒,这三样我本来就不喜欢,而最后一样……我目前也没有实施的对象,所以大体生活并不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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