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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内心残缺而离不开,错把对他的依赖当成喜欢。
她真的是被自己的感觉骗了吗?
可能是痛哭的后遗,许织夏的头脑泛起细细密密被啃噬的痛,她慢慢抬起手,抱住他的腰。
一手的污泥在他浅灰色的居家服留下指印。
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强烈的疲惫感接替而上,许织夏感觉,魂里的执念被抽出去后,她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我弄脏你了……”
她伏在他怀里,带着不言而喻的悲凉,气若游丝唤他:“哥哥。”
纪淮周没有回拥她。
他沾了泥土的手,悬在她脑后的半空,不让脏污碰到她一根头发丝。
他可以脏,但他不能弄脏她。
他一心呵护着盛开的妹妹,就应该干干净净一身白,谁都不能让她脏。
就是他也不能。
“对不起……”她又声息很弱地说,闯祸的孩子般,有一丝沮丧,也有对自己的失望。
肮脏的不是树枝的淤泥。
是她泼洒到哥哥身上的,污秽的心思。
纪淮周下巴安抚性地轻轻蹭过她的发顶:“不用道歉,在哥哥这里,小尾巴永远没有错。”
“是哥哥没来得及教你。”他说。
许织夏睫毛压着眼睑,眼球涩涩的。
她年幼无知打碎了自己的心,又被他一片片拾起,重新拼凑回去。
或许确实是她过分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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