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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略懵:“……我刚刚说错话了?”
“显而易见。”
里斯目光流转在许织夏身上,想着为自己的过失道歉,但许织夏已偏过脸看向窗外,背包抱在自己腿上,不欲搭理任何人的样子。
车窗外的风把她顺亮的黑发从身前吹开,小吊带黄油果绿,外面是件很薄的透色白针织外搭,天鹅颈和单薄的肩背都有种清冷气,显得她像面柔脆的镜子,一碰就会破碎。
里斯没想到,会有女孩子连个背影都让他心软,责怪再莫名他也无从发作。
面对情场上难得的失手,里斯一时摸不着头脑,挠挠耳朵,极其诚恳地向芙妮发问:“在中文里,小尾巴是某种禁忌词汇吗?”
芙妮嘲笑他:“别祸害我们夏了,当心她家长收拾你。等你能帅过纪老二再来泡妞吧。”
又是那个男人。
里斯头疼:“你一定要随时提他吗,my dear,他身上就好像有剧毒,谁碰谁死!况且他们玩养成的男人,都有病态情趣。”
“男人不坏女人还不爱呢,谢谢提醒,我是成年人。”
“好吧好吧,那我就再提醒提醒,你们这些小姑娘,和他八竿子也打不着……”
许织夏心头千回百转,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手肘抬到车窗上,枕着胳膊眺望车外。
港区夜景靡丽,到处是光的碎影,时不时经过水域,都能看到荡着的渡轮。
情绪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得更猛烈了。
车窗外的风迎面吹了一路,许织夏不知不觉睡过去,但在车上睡得浅,芙妮一声雀跃的“我们公寓下面居然有吉野樱”猝不及防压过耳机里的声音,她就醒了。
许织夏惺忪睁开眼睫,芙妮口中的“吉野樱”便入目。
的士不知何时开到了一段“樱花道”,花树开得很繁盛,两侧顶端的细枝绦探出半拱的弧度,差点穿插到一起,空出一条狭长的夜空。
今夜有风,白里透着半透明粉的花瓣雪一样阵阵飞落,氛围宁静又温暖。
她发丝在脸旁扬落,白色耳机一只脱落在手臂,一只还塞在耳朵里,几片花瓣被风卷进窗内,落到她黄油果绿的小吊带上,又蹭着她锁骨的肌肤下滑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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