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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他,天涯海角,不论何方,知道他在,知道他好,就好了。
“在想什么?”闻舟尧问。
林俞还有些晃神,开口就瞎咧说:“也没什么,就突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那种能看透世间红尘,随时要准备出家当和尚了。”
他一说完,停了好一会儿动静的窗外又突然响起一个炸雷。
震得窗户都似乎跟着抖了抖。
然后他就听见闻舟尧不咸不淡的声音说:“老天都看不下去你胡说八道了,专心睡觉。”
林俞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盖到下巴,用行动代替了说话。
那天晚上林俞要睡着前听见他哥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也不要做这样的假设。”
林俞郑重其事应了声好。
林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闻舟尧的影子了,床头挂着他昨晚放在楼下烤火的外套,不用猜都是他哥拿上来的。
林俞爬起来把衣服穿上,然后才推开门出了屋子。
下了整夜雨的山间有种沁凉的,让人透彻心扉的舒适。
他在二楼的廊道上抓着木栏杆往楼下看,正巧看见脱了外套正举着斧头在空地上劈柴的林烁。
“哟,这么难得,勤快啊。”林俞说。
林烁停下动作仰头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说:“你好意思,快下来帮忙。”
林俞笑:“我看你挺适合干这个的啊,哪用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