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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抽出桌上的合同,摔到白鸽身上:“你的客户,你自己去见,我不管你。”
平时是不用见人,但是见客户不行,白鸽确实不能顶着那个惨样儿去见客户。
顾维也没好到哪里去,嘴角经常“上火”,不是破的就是肿的,要不是脸上天天抹消肿的药膏,早上还得带着五个巴掌印出门,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后来两个人口头上达成了“深夜和平友好共处协议”,玩儿哪都不能玩儿脸,也不能打脸挠脸。
白鸽的脖子经常不能幸免,后来一入秋,白鸽就买高领衫跟高领毛衣往身上套,实在热就在办公室里开空调。
但是夏天没法穿高领衣服,他为了遮脖子上各种没法看的吻痕跟掐痕,总会戴男士领巾,为了搭配领巾,白鸽连自己的穿衣风格都换了,还留过几年半长不长的头发,一直盖在脖子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白鸽那么一打扮,又嫩又花又水灵,一掐都能出汁儿,笑起来狐狸眼往上一勾,视线所及之处都挂着独属于白鸽的倒刺。
他往街上一站,什么都不干也不说话,在别人眼里他身上的气质也是招摇过市那一类,还有星探曾给他递名片,要签他去拍电影。
白鸽出去见客户,他就是自己品牌的活招牌。
太骚包了,也实在太招人。
白鸽三天两头收到客户的花跟各种约会信号,他都是签了合同就走人,后续都交给老林对接。
有一次白鸽出去见一个千万大单客户,那个四十多岁腆着肚子的胖男人很直白地说:“看白总身上的这股张性跟劲儿,一看就是做这行的。”
白鸽手里的烟灰掸进烟灰缸,后背懒懒靠着椅子,长腿一叠,挑着眉说:“陈总您这话,我是做哪行的啊?”
“白总非要我把话说这么明白,当时是做男人裆底下这行生意的啊。”胖男人借着拿桌上烟盒的机会,还在白鸽手背上刮了一下。
白鸽恶心得快吐了,收回手,牙尖使劲儿咬着烟蒂,眯着眼半笑不笑地说:“我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怎么到陈总嘴里就变了味儿,说得好像我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陈总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哈,重说。”
胖男人哈哈笑了两声,他就喜欢白鸽身上的那股劲儿,看到白鸽快翻脸了,一双肾亏发浑的眼珠子盯得更死了,端起白酒杯一口喝干:“是哥说错话了,哥自罚一杯,老弟今年多大了?”
“24了。”白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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