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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
周喻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答非所问的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怜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天下宗室无数为何偏偏就是他辽王世子是被蒙蔽,知情不报就是错,沆瀣一气更是错,不过只是墙头草两边倒,一个阴沟里的老鼠而已。”
“死罪可能不至于,但直至如今也还未有任何立功的表现,那无论如何恐怕是无法全身而退,朕即便完全按大明律秉公处理也逃不过贬为平民的惩罚,这辽王世子八九是要换人的。”
“换人?”
李香凝真有些意外了,有些事情她不能管但却不能不明白:“这辽王世子可是独苗苗,这要换人这一脉不就断掉了。”
李惜月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怪不得跋山涉水也要闹出这种动静来。”
辽王世子是独苗,如果世子爷换人那就相当于现在辽王这一脉差不多是得断了,现在的辽王一死如今那如今的世孙就直接变成了平民,辽王要么从今以后就此消失,要么就是从其他旁支中挑选一人来继任,但这一切又和现在的辽王一家人能有什么关系。
反正辽王世孙那是百分之百没戏唱的,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反正是和他完全无关的,作为罪人之子以后最多也就是衣食无忧,可还想要有辽王府的那点排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老辽王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这才跋山涉水来到周喻面前给自家孙子争取一个不被波及的恩典,儿子那边纯属是能保则保,保不住就弃,但孙子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的,儿子继承不了但至少要让孙子占据了辽王的位份。
这老头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从一开始其实就已经把一切考虑到了,不然这种年纪一大把到了该求稳的时候,怎么可能还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来。
周喻甚至还想得到这老家伙最后的底牌是什么,但是这老家伙却不知道周喻的打算是什么,反正看这老头慢慢演就完了。
不过辽王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敢过分继续惹怒周喻,来了京城除了给沈幼楚求情之外倒也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他也怕周喻一怒之下真灭了他全家。
谁也别把谁当傻子,能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的那肯定是有底气的。
然后就这么过去了几个月时间,沈幼楚也老老实实的在宫里待了许久,不管这丫头心里怎么想的,但有了这两个月时间的学习起码外表看上去那可真是一个知书达礼有理有据的大家闺秀。
不得不说现代人的脑子就是聪明,反正当面一套背着一套的事情做起来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回到自己的房里可以一下变成懒蛋,但只要一出门立刻就能拿捏起来。
特别是现代女人,在家里不知道有多邋遢,几个月前的垃圾可能都还没扔出去,但一出门保证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为了能够早些离开皇宫沈幼楚也把自己伪装成了另一副模样,有时候真让沈幼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储秀宫就是一个精神病院。
只有把自己变得正常了,那就能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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