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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一脚踩在正要去捡水管的第二个人肩上。
他身上也挨了几下,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只要没被扑倒在地,他就盯着最开始出手的这俩打。
往复循环了不知道多少回合之后,那俩鼻子和嘴上都糊满了血,他后脑勺上也终于传来了可以觉察得到的疼痛。
操他妈下手这么没数!
程恪转过身,对着身后那位的鼻子重重砸了一拳,那人捂着鼻子发出了短促的一声惨叫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
后脑勺的剧痛让程恪过去对着他捂在脸上的手又蹬了一脚。
再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刀。
但拿刀的人一直到被他劈中手腕刀落了地也没有出手。
程恪发现他站在原地没动。
回过神再看另几个时,也都或坐或站或弓腰地凝固住了,齐唰唰地都往他身后看着。
程恪缓了缓,顺着他们目光的方向回过了头。
真是……巧啊。
江予夺叼着根烟站在风里,沉默地看着这边。
“三哥。”有人出了声。
“滚。”江予夺咬着烟吐出了一个字。
“三哥,”另一个人也开了口,“我们……”
“多说一个字你今天就只能爬出这条街。”江予夺说。
几个人迅速爬了起来,依次排队似地从程恪面前经过,每人瞪了他一眼之后消失在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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