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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日子里,他一直往返于超市和房子之间,每次发现少了什么都是立马需要用的,比如扫地的时候发现没有垃圾桶,想泡个方便面的时候发现只有锅没有碗,想晾衣服的时候发现没有衣架……
还有各种平时用惯了但是现在手边没有的东西,大到电脑小到烟灰缸。
他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来体会租了套带着装修家具电器的房子但其实什么都没有的感受。
门铃被人按响的时候,程恪正站在客厅里感叹今天终于没有什么需要出门去买的东西。
新生活的这个开端,总算是开完了。
他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看,发现是一团漆黑,有人把猫眼堵上了。
但门铃还在响。
程恪皱了皱眉,先把门反锁了,然后问了一句:“谁?”
“我。”外面有人答了一句。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但并没有熟到凭一个字就能让人听出来的程度。
“你没名字吗?”程恪问。
“陈庆。”外面的人说。
程恪反应过来,这声音的确是总护法大人的。
“你堵猫眼干嘛。”程恪又问,这人感觉是江予夺的神经病低配版,他不敢在猫眼被堵的情况下随便开门。
“规矩。”陈庆回答。
“哪儿他妈来的敲门先堵猫眼的规矩啊!”程恪简直服了。
“没堵了,”陈庆说,“赶紧的,开门!”
程恪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的确是没堵着了,门口只站着陈庆一个人,在没有窗的楼道里还坚强地戴着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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