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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酒喝的很少,车一晃头顶还是微微刺痛着。
叶涞用手扶了扶额角,小拇指扫到眼眶,疼得他呲着牙嘶了口冷气,车窗外闷人的风搅动着那丝疼痛,把身体里模糊的东西搅成了浆糊一样,他现在很想淋一场雨,把身体里那些乱糟糟的东西都洗刷干净才好。
半小时车平稳地停进院子里,付钱的时候代驾还是多看了他几眼,叶涞并没在意。
代驾一走,叶涞拎着钥匙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之前落下没拿上去的包,抱着包匆匆进门,上楼之后放回卧室衣柜最下面的角落里不再动了。
叶涞脱了衣服赤着脚走在地板上,进了浴室打开所有的灯,赤条条地站在镜子前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一遍。
晚上刚喝过酒,眼眶肿得比开始的时候更厉害了,眨眼的时候眼皮很重,一顿一顿地疼,磕在桌角的膝盖也是乌黑一片。
叶涞皮肤太白,身上有一点痕迹就会出奇地明显,看上去也更狼狈,除了下午新添的伤,昨天晚上屁股上被盛明谦打出来的指痕都还在。
叶涞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儿,给自己放好热水泡了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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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谦开门进来,客厅里一片黑,灯也没开,只有电视屏幕亮着,微蓝的光明明暗暗,不停闪动在叶涞纤瘦的身体上,把他的后背映得更单薄了。
“怎么不开灯?”
“别开……”叶涞听到声音,弓着的后背微微动了动,鞋也没穿从沙发上下来,赤着脚跑过来一把抱紧盛明谦,两只手用力搂着他脖子,“明谦,你终于回来了,我害怕。”
“害怕什么?”
“怕黑。”
“怕黑怎么不开灯?”
“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