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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枯萎的梅花彻底死去,地面上还有几滴被东车国人带进来的血迹。阿箬心凉地看着这一片狼藉,似乎已经很久没再听到城门处传来的声音了。
床上传来吱呀一声,阿箬如梦惊醒,连忙回头看去,正对上了寒熄的面容。
他醒了,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只是相较于昨天看上去要缓和许多,那些不适的愁云也从他眉宇间散去。
寒熄的一双桃花眼里倒映着阿箬愣怔后放松的表情,他略一歪头,双眉舒展,从昨夜的煎熬难耐中彻底恢复过来,唇角还挂着一抹浅淡微笑。
寒熄收回了一直压在床沿上的手,先是垂眸看了一眼手背,再抬眸看向阿箬。
阿箬紧张地凑过去,以为他的手怎么了,此刻忘了以往规矩,捧起寒熄的手便翻来覆去地看。
她跪在床沿边,一双鹿眸紧张担忧地落在他的手背上,嘴里喃喃:“是哪里痛了?破了?还是痒痒了?”
寒熄任由她牵着自己的左手,轻声喊了句:“阿箬。”
阿箬抬眸,下一瞬寒熄的右手食指便轻轻点在了她的额头上,昨夜便是此处咚咚磕在了床沿旁,磕红磕肿了。
但她身体特殊,那些皮肉伤早就不复存在,此刻被寒熄触碰,就像是内里的淤青不曾消散,逐渐泛起了些委屈的酸痛来。
那只是她的错觉,阿箬知道,是她得到了寒熄的安慰而产生的娇气心理。
额头上真正的感觉,是寒熄温热的手指温柔的抚摸,两下他便收回。
他又是一声:“阿箬。”
像是在告诫她,今后不许这样了。
第34章 春之叶:十七
一阵风将客栈屋内的窗户吹开, 把那半边悬于窗台外的盆梅彻底打落在地上,哐当一声,阿箬吓了一跳, 转身看去, 惋惜盆梅到底是没法儿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