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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室友了还是不能放下恐惧,要是能睡一个屋就好了。
他再次喝口水,浸润了一下嗓子。
隔壁有老人大声咳嗽带着卡嗓子的痰液,外面有人出来上厕所,喜欢用鞋子拖地摩擦着走,还有人梦到家属喊媳妇喊儿女,被吵醒的人免不了要骂两句。
生活的气息在后半夜依旧没有完全隐去。
和昨晚,前晚没多大区别。
陈子轻抱着缸子听了一会,他的眼睛垂下来放空。
屋里很静。
帘子那边也没响动。
宗怀棠睡眠质量太好了吧,这就睡了。
事实上宗技术身体想睡,脑子在跑火车,“况且况且”跑个不停。他在想是不是写个约法三章。
可如果定了不遵守,就是废纸,浪费墨水。
宗怀棠的床脚对着靠走廊的窗户,窗帘没有拉上,他躺着就能看到走廊,一片灯火通明。
就这么静静躺了片刻,宗怀棠调了个方向,他睡在窗户那头,对着帘子。
只有帘子另一边的人一作,他就能及时看见。
宗怀棠想,还是把帘子扯了,按个门比较保险,他转而摇头,按门也没用,“哐哐哐”敲个没完一样很烦。
最好是搬出去。
和对自己单相思的人住一个宿舍,怎么想怎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