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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哭,昨天夜里被傅卿云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就没停过,那是他从没体会过的感觉,那种痛并不只有生理痛,痛感交织着在深渊里的坠落感。
哪怕双手死死抓着傅卿云胳膊,程离依旧觉得空空的。
最后他是昏过去的。
程离躺在浴缸里,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疼,像是在荆棘丛里滚过一圈儿,被荆棘密密麻麻刺过一遍。
深深吸了口气,程离屏住呼吸,慢慢沉入水里。
傅卿云原本在书房处理工作电话,又担心程离一个人在房间,把文件都搬进了卧室。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他知道程离在洗澡,过了半个多小时程离还没出来,哗啦啦的水声还在。
他担心程离,想进去看看,打开门的瞬间,身体一凛,倒吸一口冷气。
花洒一直开着,但花洒下没有人。
程离整个人都沉在浴缸里,水流没过他头顶,发丝在水里上下浮动,浴缸四周都是从里面溢出来的水。
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
傅卿云大步走过去,伸手一把抱起浴缸里的人。
程离猛地从水里出来,张开嘴大口呼了口气,头发上脸上的水还在往下淌,弄湿了傅卿云的衣服跟裤子。
“谁?”程离惊呼出声。
“是我。”傅卿云松了口气,“洗澡为什么把头沉进水里,多危险。”
说完,他一把抽过旁边的浴袍,把程离整个人包起来,又在他头发上胡乱擦了几下,把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地板上留了一串湿脚印,傅卿云摁了床头铃,让人上来打扫浴室跟地板,他进去关了花洒,又去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