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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一直在网上搜餐厅评价,最后选了一家老北京涮羊肉。
大冬天的,吃点儿热乎的心里舒服。
今天太阳虽然大,但是风干,方言一下车就摸了摸发紧的脸:“待会儿吃过饭我们去商场一趟吧,我想买个新的擦脸的,感觉之前的那个不好用,擦完当时挺保湿,北风一吹脸还是干。”
“好,我们吃过饭去。”桑奕明说。
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儿,店里没有太多人,两个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能看到窗外。
菜一上齐,方言慢悠悠涮着肉,铜锅里的白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他烫好了肉,先给桑奕明夹了一筷子。
方言吃饭速度很慢,刚刚还想着大冷天吃热乎的心里头舒服,等热乎的真进了肚子,他才发现胃口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而且他的麻酱蘸料调咸了,韭菜花酱也放多了。
他又不想浪费,又去拿了个空碗,把蘸酱倒出来一半,又从锅里盛了勺汤,这回不那么咸了。
服务员过来问他们要不要点烤羊肉串儿,方言问桑奕明吃不吃,桑奕明说点几串儿吧。
方言把菜单翻了一面,反面都是烤串儿,他拿起笔点了几样他跟桑奕明喜欢吃的,最后笔尖顿在某个地方,抬起头看着对面被铜锅往上冒的白气模糊的桑奕明的眼睛。
“你要不要吃几个羊腰子?”
本来方言就是随口一问,说出口之后又觉得不对劲,好像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就在方言想完这个之后,心里的东西确实开始跑偏,昨晚那些在床上的画面在白气里晃,桑奕明身上那些潮湿的热度跟淅淅沥沥的春雨一样,一直浸着他。
只有在跟他做的时候,方言才能真真实实地感觉到,桑奕明就在他眼前,是他能够得着,能摸得到的人。
桑奕明失控的时候喜欢咬他的耳垂跟喉结,粗重的呼吸声像海浪,暴风里高高卷起来的海浪,会把他吸进漆黑幽暗的海底。
但桑奕明总是会在那一刻冷不丁地退出,每次方言被抛到高处,下一刻就会重重地摔下去,桑奕明又会在下面的某个安全地带稳稳地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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